最近，以“APA酒店”CEO元谷外志雄和名古屋市市长河村隆之为代表的一批日本右翼分子因为关于“南京大屠杀”等历史问题的荒谬观点和言论成为国人及媒体关注的焦点。当然我们应该知道，这些右翼分子从来就没有消停过，而且你越理他他越来劲。

但是，我们不能因此就抱持无所谓的态度，因为它不仅影响的是日本的年青人，也让许多国人思维上变成了“精神日本人”，对日本右翼充满了莫名其妙的同情和好感。

这篇文章的目的就是梳理一下日本右翼的前世今生，让大家能够看清他们的真面目，从而正确地加以识别和抗争，即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一、什么是日本右翼

首先要说明：“右翼”这个词并非日本原创，它来自1789年大革命时期的法国。在这一年的制宪议会里，第一、第二等级的议员与第三等级的议员展开了激烈的斗争。同年9月，在制宪议会的会议上，第一、二等级的议员大都坐在议会右边的席位上，而第三等级的议员则大多坐在了议会左边的席位上，这个戏剧性的历史场面虽事出偶然，但反映到语言上就有了“左翼”与“右翼”这样一对政治概念。

当然，日本右翼同欧美右翼之间还是有着本质性的差异的。笼统地说，日本右翼具有封建性和军事性，在某些语境和场合下还可能是超阶级和超政治的，并且其思想和主张中还夹杂着国家神道和武士道的一些内容。日本右翼通常没有自称右翼的，而是借用中国古语中的“任侠”、“侠士”等自诩。虽然“侠”一词的语义中所包含的对道德、品行的内在规定成为日本右翼所追求的目标，不过从其具体表现来看，基本上没有做到。

二、日本右翼历史发展

（明治十四年1881——昭和十四年1939）

公元1881年（日本明治十四年），右翼团体“玄洋社”在福冈成立，这可能是在日本成立的第一个右翼团体了。这足以证明：右翼活动在日本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当中必然有其自身的所谓“理念”、“追求”、“传承”等等内涵，也正因如此，它不仅是现实的政治问题，更是严肃的历史问题。

千万不要认为在此之前日本就没有右翼思想的传播或是各种右翼活动了。我们常说“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较早一点的右翼团体和组织，诸如“矫志社”、“坚志社”、“开垦社”还有“向阳社”等等都与“玄洋社”有清楚的承继关系。因此实际情况是：日本先有右翼活动之实，再有右翼活动之名。

按照日本警察厅公安二课的统计数据：从1881年（日本明治十四年）到1939年（日本昭和十四年），日本全国共有右翼团体173个，在册成员182192人，此外还有数量更多的外围分子或同情者。所以，不要想当然地认为日本右翼只是“一小撮顽固不化、反动腐朽”的极端势力。

参加右翼团体的成员社会背景较为复杂，既有社会人士，也有政界人物、还有军方代表和知识界精英。这些来自不同阶层、不同文化背景的人群汇聚到形形色色的右翼团体中，是造成日本右翼团体思想主张千差万别的重要原因。在不同时期，其团体名称、思想主张、人员构成及行为方式都有很大的差异。

正因为其人员背景复杂，所以日本右翼一直有所谓的“一人一党”之说。这一方面说明其团体谱系众多，另一方面也说明其思想理论比较繁杂。总的来说，日本右翼的谱系由四大派系构成，分别是：“玄洋社、黑龙会系”、“老壮会、犹存社系”、“经纶学盟系”以及“农本主义系”。这四大派系同时也是日本战前右翼运动的四大支柱。

（一）玄洋社、黑龙会系

玄洋社、黑龙会分别由头山满和内田良平建立，是公认的近代日本右翼团体的源流组织。它位居四大派系之首，既是右翼团体的核心组织，又是其他派系的源头组织。它也被称为“观念右翼”、“纯正日本主义右翼”，与下面要说到的国家革新主义构成了战前日本右翼运动的两大思想潮流。

这一系团体的主要思想是主张国粹主义，保护日本民族文化，反对欧化主义；主张国权主义，维护国家的独立，保障国家的利益。主张日本要伸张国权，有一定程度的对外扩张倾向。表面的架子是比较唬人的，不过深入分析之后你就会发现，其思想只是一个雏形且远未完善，更不必说理论构建了。至于行动方面，由于缺乏理论的指导，更多是基于民族大义和武士道精神的呐喊而已。

虽然观念右翼思想上还不成熟，但却较早地确立了其在右翼团体谱系中的原初性地位，在思想传承上对后世右翼产生了无法消除的深刻影响。玄洋社、黑龙会系团体众多，主要团体有：玄洋社、黑龙会、浪人会、秋水会、明德会、日本国民党（含信州国民党）、大日本生产党（大日本一新会）等等。

（二）老壮会、犹存社系

老壮会、犹存社系团体又被称为“革新右翼”，是日本革新右翼时期的主流团体。这一系团体基本上都采用北一辉的《日本改造法案大纲》作为自己活动的指导思想，秉承犹存社的“对日本国家进行革新”的理念，主张通过军事政变等暴力方式来实现国家的革新。

尤其要一提的是，革新右翼的思想理论对日本军部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一段时期内，军部内相当一部分青年军官甚至将革新右翼的理论奉为至典而顶礼膜拜。比如1936年爆发的“二二六”事件，当中的主谋者村中孝次、矶部浅一等人就宣称其行动受到了北一辉思想的影响。

正因为这一系思想理论的极端性很强，导致老壮会、犹存社系团体大都具有较为严重的暴力倾向，在对外关系上主张积极对外扩张，这也为法西斯右翼的产生埋下了祸根。老壮会、犹存社系团体主要有：老壮会、犹存社、行地社、神武会、大行社、大亚细亚建设社等等。

（三）经纶学盟系

经纶学盟是由纯正日本主义者上衫慎吉和国家社会主义者高畠素之于1919年建立的团体。这一系团体同犹存社一样，都是政治观点比较激进的国家革新运动团体，同犹存社并称为国家革新运动的源流。

因为这一派系的团体大都主张在维护天皇制的前提下，通过国家社会主义运动来实现革新，所以经纶学盟系团体也被认为是日本国家社会主义思想的基石，也是继玄洋社黑龙会系、老壮会犹存社系右翼团体之后的又一个构筑近代日本右翼运动的重要派系，其本意也是在宣扬天皇统治下的军国主义侵略扩张。该系主要团体有：大众社、经纶学盟、日本社会主义研究所、日本国家社会主义学盟、大日本国家社会党等等。

（四）农本主义系

农本主义系右翼团体虽然位居日本右翼谱系的四大支柱之一，但相对于老壮会、犹存社系、经纶学盟系右翼团体而言，影响力就要小得多。农本主义也称爱乡主义，是由橘孝三郎将大地主义、兄弟主义、勤劳主义统合为一的基础上形成的观点。随后，权藤成卿在此基础上又提出了农业自治的理论。后来，日本右翼将农本主义与农业自治理论结合起来，形成了农本自治主义。

农本主义系团体主张通过对农业实行自治来发展农业，解决农村贫困，使日本摆脱国家危机，进而巩固天皇制的国体来达到实现国家革新的目的。农本主义系团体主要有：自治学会、大邦社、爱乡会（爱乡塾）、日本村治派同盟、日本农民协会等等。

不过，虽然日本右翼在谱系上有上述所谓的“四大派系”，但在实际上四大派系之间绝不是所谓的平行关系，而是有着非对等性和非共时性的特征。

具体来说，非对等性主要体现在玄洋社、黑龙会系在四大派系中的领导或曰核心地位上。玄洋社创始人头山满与黑龙会头目内田良平是日本右翼的巨头，而头山满更是被吹捧为纵横明治、大正、昭和三代的“日本右翼的帝王”。这两人不仅掌控着自己所属的派系，还常常以名誉顾问的身份加入其它派系组织，成为各派系右翼团体幕后的操控者。

而其他派系与玄洋社、黑龙会联系密切，甚至很多领导人本身就出自玄洋社、黑龙会。可以说，以玄洋社、黑龙会为核心所形成的“等级金字塔式”的组织形态、内部人员“相互流动”的组织特点、类似“近亲繁殖”的构建方式，这些都成为了日本右翼组织谱系内的显著特征。恰恰是这种谱系架构在一定程度上塑造了日本右翼的较为明显的排他性和封闭性的集团性格。

非共时性，则主要体现在构成“四大派系”的各派系团体成立时间并不尽相同。如玄洋社、黑龙会分别成立于1881年和1891年，从时间上来划分属于明治时代的右翼团体，老壮会、犹存社、经纶学盟分别成立于1918年、1919年和1923年，无疑是大正时代的右翼团体，而农本主义系的主要代表团体“爱乡会”则成立于1928年，是昭和时代的右翼团体，也是右翼团体当中的“小弟”。

以时间轴为序，显然玄洋社是成立最早的右翼团体，处于原初的位置。正因为如此，玄洋社才被被右翼誉为“我国国家主义团体的鼻祖”。毫不夸张地说，日本近代所出现的各色右翼团体，几乎无一不以玄洋社为“母体”，并深受其影响。

三、日本右翼主要思想

这里要提到《古事记》和《日本书纪》这两本书。这两本带有大量刻意编造的神话内容，用宣扬“神国创世说”的方法将日本塑造成“神国”，把天皇塑造成“现人神”，由此形成的“神国观”为右翼神国思想、尊皇思想、国粹主义思想和对外扩张思想的诞生奠定了最初的基础，也成为日本右翼进行对外扩张的理论来源和精神原动力。“神国观”作为曰本右翼思想“永不消退”的底色，在各种右翼团体的指导思想中都能看到其端倪。

日本右翼思想，受到日本传统文化，尤其是上述两书中所宣扬的“神国观”、“种族优秀论”、“八纮一宇”等糟柏思想的影响很深，这些内容既是构成右翼思想重要的理论因子，又成为右翼思想的核心所在。

我们试着分析一下内田良平的所谓观点。其人在《日本的亚细亚》一书中开篇即大言不惭的宣称：“亚细亚一语是古日本苇原国之名的误传”，并且还煞有介事的进行了一番论证。在完成第一步“亚细亚实为葦原国之名之误传”的论证之后，他又进一步分析“盖苇原之国名乃是我皇祖神天照大神令其天孙降临世间，依照神敕‘把丰苇原的瑞穗之国封为天孙的统治之国’，丰字乃是美称，苇原即为日本的古国名”。

内田如此牵强附会、漏洞百出的一番推论，完全是借助于《古事记》中的论述。而他苦心孤诣地一番描述其目的就是要证明苇原国也就是古日本是天神赐予的，是神封赏之地，因此是万邦无有的神国。按照内田的论证逻辑，亚细亚既然是苇原国名之误传，那么如今的亚细亚所在地域在古代就应该属于日本。

在做完了上述论证后，内田果然迫不及待地表达了他最想说的主旨“依据亚细亚是苇原国名的误传，可以推知亚细亚全部地域自古就是天照大神封赐给天孙的国土，而这从历史传说中即已得到充分确证。”这种用自己的著作论著推论和学说来证明自己的套路，也是日本右翼一直惯用的套路。

通过神创日本，天孙降临等带有政治意图的神话传说确认了天皇为神的后裔的所谓历史事实，并实现了神谱与皇室谱系的连接，也就进一步完成了“天皇观”的构建。天皇作为“现人神”来治理日本，不仅确立了天皇统治的正统性，也确立了天皇在日本政治结构中独一无二、至高无上的政治地位。

那么好了，在日本右翼思想的整体构造中，“天皇观”恰好又处于绝对的核心地位，可以说，右翼所有的思想观念无一不是以天皇观思想为依据而发展衍生出来的。在天皇观的影响下，日本右翼的行动选择、终极目的和根本思想始终都以天皇为中心而展开。

为了维护天皇的神圣、为了巩固天皇的地位，日本右翼时刻准备为其献身，“克忠克孝”、“义勇奉公以扶翼天壤无穷之皇运”。说句题外话，近几个月以来，现任天皇明仁反复在大众媒体上表示“愿意退位，不再担任天皇”，而最不能接受此表态的，恰恰又是日本右翼的各团体。这反证了“天皇观”在日本右翼思想理论当中的核心地位。

关于日本右翼思想的起源，还要提到日本国学。国学为右翼思想的形成提供了思想因子和理论来源，国学派以研习古典之学，行于日本古道之上，耗尽毕生精力发掘出的“皇国之学”、“日本精神”的实质是以尊崇天皇的思想为旨归，在这一点上可以说，日本右翼与国学派实现了精神上的对接——国学派为大政复古所提供的助力恰恰也疏浚了日本右翼思想的源流。

而作为日本右翼团体的代表之一黑龙会，就非常认同国学派的尊皇思想，并“矢志不渝”地践行。还是内田，他曾盛赞皇道并将其比作伟大无私的太阳；至于日本右翼的领袖头山满，在其创作的书道作品中也大量充斥着“忠君爱国”、“开万里波涛”、“八纮一宇”、“赤心报国”、“敬神尊皇一以贯宇宙”“亿兆一心”等狂言。

在日本右翼的思想构造中，神国观成为其思想的底色，天皇观成为其思想的内核。二者不仅是日本右翼几乎所有思想理论的总源头，也是其所有行动的总目的，在根本上决定了日本右翼的行动选择。在此基础上，“使命观”成为神国观、天皇观在行动上的外化，成为右翼在行动上的指导思想。

在日本的文化传统中，“日本精神”和“日本主义”的思想观念与天皇制为基础的政治理念结合起来后，就受到统治者的垂青，成为居于统治地位的“正统”观念，也成为意识形态领域里的核心价值观念。

那么如何去维护所谓纯洁之“日本精神”呢？除了在思想上要大力弘扬和阐释日本精神的真意，还要与那些有可能玷污甚至是威胁到日本精神的一切思想做斗争。

日本右翼在维护“日本精神”的纯洁性上，犹如一个狂热又虔诚的“宗教徒”，他们坚决地反对欧化主义，宣扬“国粹主义”，对于儒教虽然没有像反对欧化主义表现得那么强烈，但是从维护日本精神纯洁性的立场出发，右翼也表达了某种担心。

“人种论”则是构成日本右翼“使命观”的重要理论基础，因为他们坚信，大和民族是神的后代，万世居于神之国度。就人种而论，自然无比优秀，超过世界上任何其他人种。大和民族种族优秀的论调可以说是构成了右翼“人种差异论”与“解放有色人种论”的逻辑前提。

人种论的思想依据的是日本传统文化中旳“使命观”。由于日本是神所创而非自然生成，这就使得日本的诞生非同寻常，带有某种宿命论的味道，而这种宿命论在传统文化中的表现就是大和民族的“使命说”。“使命说”是右翼对外扩张和称霸世界的旗帜，也是自圆其说的幌子。

右翼通过对日本传统文化中的神国创世、尊皇、崇皇等思想的系统性“拼装”，逐渐在其思想构造中建构起了“神国观”是其底色、“天皇观”（“国体观”）是其内核、“使命观”是其外壳的“三元构造”模式。此三者的内在逻辑关系是：神国观”思想的本体源于《古事记》、《日本书纪》神创日本、“天孙降临”的神话传说。把岛国日本说成是神创之国，导引出日本是神之国度，进而导引出神国日本万邦无有、大和民族优越无比。

在“神国观”的基础上，把天皇谱系与神族谱系进行嫁接，杜撰出日本皇室一脉是神的后代，天皇自然具有神性，作为现人神万世一系统治日本。由于天皇至高无上，君临日本，施行绝对的天皇专制，所以天皇就是日本的代表，“朕即国家”，由此形成的国家意识即“国体观”也就转换为“天皇观，“国体观”和“天皇观”自然合二为一，国体观等于天皇观。

而二者又是以“神国观”的存在为其成立的逻辑前提，并以“神国观”为其本质属性的规定性。同时，神国观、天皇观（国体观）在日本右翼的对外行动论上又泛化为一种“使命观”，成为“使命观”存在的逻辑前提，而“使命观”所主张的维护纯洁之日本精神和解放亚洲之有色人种思想又成为右翼维护天皇独裁、积极对外扩张的理论依据和精神动力。

四、今日之日本右翼

战后日本右翼势力的死灰复燃，可以说与美国对日政策的转变有着直接关系，说得再直白一点，日本右翼的复兴与美国的纵容脱离不了干系。

战后初期的日本右翼势力主要以旧军人和战前“御用文人”居多，主要主张是反共反苏和恢复日本天皇制统治。但这时他们的人数并不多，且由于战后的人们对和平的渴望，右翼势力和言论在日本社会几乎没有多大市场。因此，在当时日本右翼势力没有形成对日本社会的公众性影响力。

日本右翼势力组织上的发展高峰主要集中在日美“安保条约体制”确立之后的1960年至1980年左右。这一时期中，仅在1976年，按照日本法律程序进行团体登记的日本右翼团体就有550个之多，成员约有15万人。这些右翼团体的主张概括起来，有如下几点共通之处：

第一，实行“昭和维新”，恢复明治宪法和天皇统治体制，以日本的皇道主义精神指导世界。

第二，反共反苏反华。

第三，主张国家管理靖国神社，为日本军国主义招魂。第四，主张将自卫队扩充为“自卫军”、“皇军”。

这一时期，日本右翼成员大多以日本旧军人、在乡军人会成员和战前的神职人员、反动文人等组成。

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来，随着世界政治形势和日本经济形势的变化，日本右翼势力在组织上和理论上也发生了某些变化。这些变化的最大特点有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进入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来，与六十年代中期日本右翼势力的高峰期相对而言，公开主张极端国家主义和尊皇崇神的日本右翼团体在减少。

第二，日本右翼成员构成上的变化。以往的日本右翼分子底层成员职业大多是从事建筑、农业、零售业、船运、运输、制造业等行业的蓝领工人，而进入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来的比较明显的变化就是，在这些蓝领右翼成员在数量上锐减的同时，一些身披西服、以“主持真理正义”而自恃的学者或政客们开始著书立说，颠倒黑白，从理论上进行右翼活动。

第三，日本右翼势力的极端国家主义和极端民族主义理论倾向是当今日本右翼的突出特征。

第四，右翼反华势力的集结。最近的APA酒店CEO和名古屋市市长就与右翼的变化趋势非常吻合。

当今日本右翼势力的变化和日本政治社会的集体“右转”倾向是与当前的日本政局和经济社会相呼应的。对此，我们应该时刻关注日本的政治经济以及社会变化，以及时分析和把握日本右翼势力的动向。日本右翼的形成、发展和变化，是与其国内的历史传统、经济政治形势以及国民心理的状态紧密连接的。

我们虽然不主张对全体日本国民进行批判，但是也不应像过去那样把日本人民和日本右翼做简单的切割，从而得到日本人民大多数都是友好善良的这种似是而非的判断。像近期APA酒店CEO公然辱华，名古屋市市长推波助澜，右翼气焰嚣张的连续事件，更应该为我们对全面认识日本右翼并针锋相对提出反制措施，提供全面的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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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赵　岩，南开大学日本研究院博士研究生；羽龙禁，南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军事思想研究生

原文来自:中国财经界